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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击不列颠群岛的水下，还有多少石油和多少利润？

从本周涌进爱丁堡法庭（Court of Session）的律师人数来看，这个数字一定相当可观。

七名倡导者挤在一号法庭的前排，在那里环保人士正在挑战政府批准罗斯班克和寒鸦油田。

在他们身后，另外三排也坐满了律师，他们在笔记本电脑上敲击键盘，在笔记本上涂鸦。这样一支军队显然并不便宜。

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都同意一个基本事实——大西洋的罗斯班克（Rosebank）油田和北海的寒鸦（Jackdaw）天然气开发项目是非法批准的。

然而，律师们在应该采取什么措施（如果有的话）的问题上存在严重分歧。

必须做出决定的人是安德鲁•斯图尔特（Andrew Stewart），他更为人所知的是他的司法头衔——埃里克勋爵（Lord Ericht），他正在主持对英国政府批准这些油田的决定进行司法审查。

前保守党政府和石油和天然气监管机构于2022年夏天同意了Jackdaw项目，其所有者壳牌公司表示，该油田将能够为140万英国家庭提供天然气。

罗斯班克位于设得兰群岛以西，预计储量在3亿至5亿桶之间，于次年秋天获得批准。

该油田由挪威国家能源巨头Equinor和总部位于阿伯丁的伊萨卡能源公司运营，据信是英国水域最大的未开发油田，其石油将通过油轮运出并在国际市场上销售，部分天然气将通过管道输送到设得兰群岛。

在许多其他要求中，批准的依据是公司提交的环境影响报告。

按照当时的标准做法，这些评估评估了石油和天然气开采过程中产生的排放对气候的影响，但没有评估化石燃料最终燃烧时释放的温室气体的影响，即下游排放。

在获得许可后，油田的所有者们加快了钻探工作的步伐，与供应商达成了协议，并雇佣了员工。

整个星期，法庭都一再听到有关这两个项目花费了巨额资金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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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quinor的律师表示，该公司将在罗斯班克投资22亿英镑，为4000人提供就业机会。

壳牌的律师表示，该公司将在北海的Jackdaw天然气田投资11亿英镑，在2023年至2025年期间雇佣“至少1000名”员工。

Jackdaw计划于2026年投产，Rosebank计划于2026/27年投产。

但今年6月，气候运动人士在英国最高法院的胜利让这三家公司和整个行业都打了一个寒颤。

在芬奇诉萨里郡议会一案中，法院裁定在伦敦盖特威克机场附近钻探油井的环境影响评估必须包括下游排放。

“只是打赌输了”

在司法审查的前夕，萨里案的命名者、环保活动人士萨拉·芬奇（Sarah Finch）告诉我，“罗斯班克也发生了完全相同的事情。”

“在没有对燃烧石油或天然气产生的影响进行评估的情况下，它获得了许可，”她说，并补充说：“所以，一个更大的地点，但完全相同的论点。”

参与会议的三家公司承认，芬奇的裁决意味着，回想起来，他们的许可证是非法授予的。

然而，他们坚称他们在申请时提供了所需的所有环境信息；他们被行业监管机构告知不要评估下游排放；他们不应该因为最高法院的决定而受到“惩罚”，他们说他们无法预见到这一点。

埃里希勋爵（Lord Ericht）似乎在上周五简洁地总结了他们的立场，他表示，这相当于他们要求他说：“我承认这一决定是非法的，但我赋予它合法的效力。”

绿色和平组织和隆起运动组织强烈反对任何这样的想法。

他们不同意芬奇案的判决是无法预测的，一位律师表示，石油公司只是输了一场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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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组织现在都希望法官暂停罗斯班克和寒鸦油田的开发工作，同时评估这些油田的下游排放。

然后，他们认为，能源大臣埃德·米利班德和政府的北海过渡管理局（以前称为石油和天然气管理局）可以对油田的许可证做出新的决定，更全面地了解它们对气候变化的贡献。

即便如此，也可能会遇到障碍。同样在法庭上的政府律师表示，他们怀疑米利班德是否有必要的法律权力来重新审视这些决定。

如果米利班德真的掌权，如果真的到了关键时刻，他会怎么做还不清楚。在法庭上，英国政府的律师不愿就此事发表意见。

有时，他听起来好像部长们非常希望整个事件就此了结。

毕竟，在今年夏天与保守党的大选中，工党精心制定了一项政策，似乎是为了尽量减少争议，避免卷入关于罗斯班克的辩论。

事情是这样的——工党致力于通过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来应对气候变化，但也认识到石油和天然气行业的重要性。

因此，它不会在英国水域颁发任何新的勘探许可证，但将允许现有项目（包括Rosebank和Jackdaw）继续进行。

部长们谈到国内能源生产对于降低账单至关重要；保障国家能源安全；产生的税;并协助从化石燃料向可再生能源的过渡。

环保人士对其中许多说法提出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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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lift的执行董事Tessa Khan说，英国80%的石油是出口的。

她对我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世界可以对下游排放进行强有力的环境评估，并决定这些环境影响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在英国能源产业的中心阿伯丁，人们对这一决定的潜在影响以及政府政策对该行业的更广泛影响感到非常紧张。

就在上周，一家美国石油公司表示，由于高税收，它将在2029年底之前结束所有北海业务。

现在，气候活动家、政治家和石油公司都把目光投向了埃里克勋爵。

也许他会找到一个妥协方案，比如允许石油公司继续进行准备工作——只要他们不开采任何石油和天然气——同时要求他们向政府提供下游排放的信息，以便他们重新考虑这个决定。

这两家公司的律师对他们从事赌博业务的说法感到愤怒，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能别无选择，只能押注，对于基尔•斯塔默爵士（Sir Keir Starmer）的政府来说，退出的政治将是太痛苦的。

周五下午晚些时候，法官退休考虑他的决定，这个过程可能需要几周甚至几个月的时间。

他对众多律师的“杰出贡献”表示感谢，并在结束听证会时说：“这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也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补充说，“我将在适当的时候发表我的判决。”